听着，这并不好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在后面偷笑，因为——说真的!-一点都不好笑。或大。或聪明。利兹·特拉斯(Liz Truss)站在萨福克郡一家省级剧院的高台上，认真地批评乔·拜登(Joe Biden)对经济的处理方式时，她身后的舞台上直播着一条写着“我搞垮了经济”的横幅，这绝对不是一件好笑的事。
老实说，一位失败的首相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住不了，却还在宣传她那本关于如何拯救西方的书，这有什么好笑的?她在离开舞台后不久生气地说，如果一些极右翼活动人士对左翼政客这么做，那会很有趣吗?由驴领导的激进分子的恶作剧是“压制言论自由”(她的)，而绝对不是行使言论自由(他们的)。说真的，这也不好玩!不搞笑!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决定允许X用户在他的平台上对其他人发表任何他们喜欢的言论，尽管最近这似乎以向警察扔砖头告终，但就在几小时后，她激烈地捍卫了这一决定。骚乱是一回事，但扰乱文学活动?这是越界了。
然而，真正有趣的是，就在这次极不自觉的小攻击之前，我一直对特拉斯有一种莫名的同情。在当前的气候下，在公共活动中破坏安全，无论多么无害，对政客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完全可以笑谈的事情。此外，问责制和表演性欺凌之间只有一线之隔。驴们最近的一次恶作剧让人感觉像是前者，他们在奈杰尔·法拉奇身后的舞台上展开了一条巨大的横幅，表达了弗拉基米尔·普京对他的爱。但在特拉斯明显已经筋疲力尽的情况下继续踢她，却危险地转向了后者。她不仅失去了高级职位，还失去了在议会中的安全席位，再加上她在这次越来越晦涩的巡回售书会上想说什么，都没有得到认真对待的机会——以至于人们怀疑她内心深处是否真的能很好地应对一再的公开羞辱。
不知怎么的，去共和党大会为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助威，尽管那里似乎没有人听说过她，或者在公开场合讨好马斯克，尽管他在X上轻蔑地称她为利兹·“生菜”·特拉斯(Liz“Lettuce”Truss)，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完全快乐的人的行为:更像是一个社交能力低下的青少年，想要和受欢迎的女孩混在一起，却不太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当她走出被打断的售书活动时，我想起了选举之夜，她失去座位后脸色苍白地离开舞台，说不出话来。一个人，不管他的脸皮有多厚，都不可能完全不受别人如此反复公开地把敌意推到他脸上的影响。然而，有趣的是，这正是反对马斯克将X变成一个唾沫斑斑的仇恨测试平台的理由，用户可以自由地像反社会者一样行事，而特拉斯对这个特定社会实验的受害者几乎没有表现出宝贵的同情心。她的愤怒似乎只是为了她自己。
公平地说，特拉斯在那句话中无意中透露的是少数自由言论战士的真实情况:除了一些可敬的自由主义者例外，他们通常想要的不是所有人的言论自由，而是一个安全的空间，让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不同的声音则被方便地大声喊叫，被欺凌下台。而是能够批评别人，就像特拉斯在新书发布会上所做的那样，而不接受以同样的方式反击。或者购买一个社交媒体平台,你的前妻告诉你“被(醒)自由基大规模社会工程”,开始自己的竞争对手的社会改造:解雇主持人,邀请你的粉丝来支付他们的声音通过算法的优越性在其他人的上升,然后让整个事情陷入地沟,直到不同意你生病的人足够的被滥用离开。然后说这是言论自由的胜利。
阅读更多显然，在言论自由的限制上，有一场更广泛的政治争论——言论自由一直是有限的，是一种有条件的，而不是绝对的人权——在这个时代，在拥挤的剧院里大喊“着火了”，与敦促人们烧毁收容寻求庇护者的酒店相比，似乎是无辜的。欧盟委员会似乎在紧盯着马斯克的脖子，再次发出警告，称他的网站违反了欧盟防止虚假信息传播的新法律。而基尔·斯塔默(Keir Starmer)含蓄地暗示，在骚乱发生后，他将“更广泛地审视社交媒体”的监管，这引发了许多右翼人士的抱怨，称在这种所谓的新社会主义暴政下，没有人知道他们可以自由地说什么。(提示:这和保守党执政时期的言论完全一样，因为有关煽动的法律没有改变，不过可以想象，上届政府的《网络安全法》(online Safety Act)中的条款现在可以更快地引入。)
但是，如果对黑人足球运动员进行卑鄙的种族主义诽谤的不可剥夺的权利——根据该平台拒绝配合警方对阿森纳球员布卡约·萨卡(Bukayo Saka)的辱骂调查或删除冒犯性推文的报道，X用户目前可以自信地行使这一权利——是右翼选择与工党政府对抗的一种奇怪的小山头，那么我怀疑斯塔默会对此相当放松。从理智上讲，所有这些都是他熟悉的领域，他曾在担任公诉署署长期间警告不要对社交媒体采取过于严厉的手段，但更重要的是，除了非常愤怒的网络之外，言论自由战争几乎没有什么政治吸引力。用户和广告商抛弃X的速度——转向Twitter创始人杰克•多尔西(Jack Dorsey)的蓝天(Bluesky)和meta的Threads等毒性较小的平台，或者只是为了减少在手机上花费的时间——表明，我们中的许多人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并对自由竞争所产生的文化感到厌恶。
那么，对于特拉斯和其他言论自由斗士来说，面对越来越少的听众大声疾呼的考验很简单:在内心深处，他们真的喜欢他们创造的这个世界吗?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对其他人永远充满愤怒。他们是否真的对自己的生活和整个社会感到更快乐、更健康、更好，现在他们也被淹没在恶臭的刻薄的沼泽中?因为如果没有，那么这一次他们真的成了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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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比·欣斯利夫是《卫报》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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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本篇文章《欢迎来到利兹·特拉斯言论自由学院：你可以批评任何人——唯独她例外》能对你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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